显的圈套?”
“但说到底…我也不愿让她落得个千夫所指的地步,她虽手段令人不齿,但我心里知道她是真心爱慕我,实质上她与我…都不过是同一种人罢了,相比起来,她比我勇敢得多,起码她是敢主动争取,而我不但自恃清高,还要将责任都推到他人身上,实在令人发笑。
”
“我丝毫不怨你这些日子的冷遇,甚至觉着你太过温柔,我做了这样的事,你竟还愿意接纳我给我机会,我虽说…是让人下了蛊,但归根到底都是我自己动了歪念才给了人可乘之机,我实在称不上是无辜,所谓移情蛊不过是借口,也是惩罚罢了……”
“因而笙儿…你绝是不需认错的,你自始至终都不曾有错,错的从来都是我…你初为人母,激动才是常情,伴在孕夫身边才是该的,再且说…你从来也不曾真正忽视过我,不过是我自己小心眼儿…将你的真情当做假意,温柔当做敷衍,不愿正视自己的心,这都是我应得的,能让我借此认清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最是悔恨的…便是在你最后来寻我那夜…我打了你…我…我…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该那样做的…呜…”
他像是呓语一样,枕在她肩头细而绵长地向她诉说着这大半载以来已经在心里翻滚过无数次的话语,她静静地听着,偶尔低头抬手替他擦一擦脸上无声落下的泪。
待他再说不下去,将脸埋进她颈窝压抑哭腔,她才将他抱住,亲昵的用下巴蹭他的发顶。
“瑜哥错了,但不是错在钻牛角尖,更不是错在打了我。
”
“而错在从一开始,你就该将这些心思告诉我,你既叫得我一声妻主,你就该信任我的,不是么?”
她将男人发烫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如他一般也是温声细语的在他耳边呢喃。
除蛊的后遗症在一夜之后爆发了,从第二天开始徐子瑜就没完没了的发热,一波高烧刚下,另一波就又上来,徐笙虽然给他喂了特效药,但他还是反反复复的烧了两天一夜才稍微平稳下来,直到今晚终于意识清醒了些,睁眼那一刻就揪着徐笙的袖子不肯放了。
草草吃了两口稀粥,便闹着将徐笙扯上了床,嘴里气若游丝地反复着要同她说话,于是两人便成了这样的姿势。
徐笙虽然非常不想他在这好像气喘大些都要断的状态浪费力气,但她一直守在身边自然知道他昏迷期间一直被梦魇所困,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不说出来绝不安心的程度,她自然只能顺从地听着,况且这也是他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