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头，表达了同意。
五分钟后。
警局单独审讯室房。
鹿言与陆庭渊对坐，中间隔了一个桌子，鹿言就很随意将扣着手铐的手撑在桌子上。
陆庭渊靠在椅子上，平静的看着鹿言。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坐了大概有三分钟多的时间，谁都没开口。
审讯室本就半密封的状态，这样沉默对坐的两个人，让整个审讯室气氛更为凝重。
又过了两分钟时间，陆庭渊最后摘掉眼镜。
“为什么拒绝吕律师？”陆庭渊看向鹿言询问，“因为在傅家房间的事？”
鹿言缓缓抬头，看着陆庭渊。
她没急着说什么，而是静默的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接受吕律师帮我辩护？”
“她可以救你！”
“她为什么要救我？”
“她是我的人。
”
“可是陆爷忘了，我之所以在这里，拜你所赐。
”鹿言笑的更嘲讽，“鹿言您一边推我向深渊，一边又说要救我，不矛盾吗？”
“情势所逼，我说过会救你，当时我必须要抓住她，必须从她身上得到关于她幕后人的资料。
”
“所以你选择放弃了我。
”鹿言接了话。
陆庭渊皱眉，“我没有选择放弃你，在你被带走的时候，我已经让吕律师着手这件事，没人见到你动手，傅家的人也拿不了你怎样。
”
面对陆庭渊这番话，鹿言原本只是淡淡嘲讽的笑着，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她昂着头笑，把眼泪压制住。
只是笑着笑着，她突然就停了。
目光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脑中浮现着，被带到那个房间，头被按到桌子上。
那个台灯，直照她的眼。
那些拳打脚踢，那些感觉不到疼痛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