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
她开口，说话挺难的，声音不仅沙哑，而且颤的厉害，“发现自己认识十年的人，完全不是你所知道的样子？”
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腔调，是鹿言极其陌生的。
于鹿言而言，养大她的陆庭渊温柔细致。
对她呵护备至，对老爷子敬重，对她和陆之淮带着兄长的责任与照顾。
可是刚才鹿言好像听到了商场里最阴暗最恶心的交易。
那个她以为的陆庭渊，变成了吞噬利益金钱的豺狼。
太可怕！
“鹿言，人性是很可怕的东西。
”周芙轻笑了一声。
鹿言缓慢的侧头看着周芙。
周芙说，“三年前我刚遇到你的时候有多落魄，你很清楚。
我那时候刚被捅一刀，捅刀的人，跟我从幼儿园认识，十多年的感情，说捅就捅，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鹿言摇头。
“那时候我还没毕业，跟她一起创立了Z&T，一开始挺难的，好不容易有投资商看上我们的品牌准备在背后推我们，不过要求是只推一个人。
”
“我其实对这个没什么，只要让我画图让她上去就可以，更何况我们关系，何必在乎这些，品牌好就可以。
”
“可我这样认为，人家不，人家觉得我挡路了，所以在我人生最重要第一个秀场，她提前把我的作品给对手，让我还没出道就背上了抄袭骂名，让我被学校开除，几年翻不了身。
”
即便事已经过了好多年。
可这种被捅刀背叛的痛，一提起都是伤筋动骨。
周芙故作洒脱，“姐姐我呢说这些，也没别的目的，只是告诉你呀，这人性是很难猜的，你不会知道人性在利益面前有多薄弱，一个人在利益面前会变的多魔鬼……”
-啪-！
鹿言手一抖手里的热水直接掉落地上，热水溅起。
周芙急忙把鹿言从位子上拉起来，“你没事吧？”
鹿言脸色苍白难看，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