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练过跆拳道,一时气愤,没控制好力道。
曹晨痛苦倒地,紧捂着裆,在地上打滚。
男女授受不亲,方家乐还在,也不知道这一脚下去,会不会把他踢残,袁芮慌忙从冰箱里找了点冰块,用纱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裆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水流了一地,差点把小鸡冻住。
当晚曹晨穿了条白裤子,透得很,袁芮蹲在地上救治,羞赧地别过头。
哪料曹晨醉得七荤八素,丢开冰块,把袁芮的手按在潮湿的裤子上,胡言乱语:“长齐了,不信给你看。
”
说着便拉她的手,解皮带。
触碰的瞬间,感觉硬邦邦,袁芮缩回手,奔回主卧,洗了八次手,又揉又搓,蜕了层皮,不去管外面的醉汉死活。
第二天早上起来,曹晨还睡在地上,打着呼。
袁芮心软,拿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抱起方家乐去上学。
方家乐指着地上的曹晨,笑哈哈:“妈妈你看,曹晨哥哥还尿裤子。
”
袁芮把他当家人,曹晨却对她耍流氓。
曹晨父母把曹晨托付给时雨,起先他住在时雨公寓。
时雨受不了他整天罗里吧嗦,找袁芮求助,摆脱这个烦人精。
那时《行动轨迹》被迫下线,海潮基金撤资,袁芮把所有身家投到守望互联,不久后与方志文离婚,对方是知名律师,给她设套,转移财产,袁芮没分到多少钱,只争取到方家乐的抚养权,住不起酒店。
曹晨母亲从事艺术品拍卖,到处投资,在普林斯顿有所公寓,空关着。
两个落魄之人商议合计,袁芮便稀里糊涂搬到曹晨的公寓,跟他同居。
平日里袁芮工作忙,曹晨帮忙照顾方家乐。
可以说,方家乐打记事起,便与曹晨形影不离。
回国后,袁芮投桃报李,让曹晨搬来酒店同住。
这半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她把曹晨当弟弟看待。
在生活上,曹晨替她解决照顾儿子的后顾之忧。
直到昨晚,曹晨打破两人多年来的默契,跨过红线。
这一步跨得很挺大,一天过去,袁芮胸部还隐隐作痛,他是真捶,下死手的那种,捶出肿块。
下班回到酒店,屋里空荡荡,曹晨的生活用品统统不见,在玄关留下张便签,说是搬出去住。
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与时雨酒后断片不同,曹晨醒来思路活跃,昨晚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发生这种事,袁芮不赶他走,他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