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仲夏私底下盘问孔天奇:“玩游戏就玩游戏,不想玩就别玩,你把人家锁弄坏做什么?”
孔天奇无所谓道:“这剧本里的生化博士蠢到家了,开个生锈的锁,桌上摆一瓶麻油,当我看不见?老子开锁技术一流,一锤子的事儿,用得着这玩意儿?”
仲夏想想也是,四年前,他就是这么进去。
时雨嘲讽道:“你才蠢,那锁钱包含在票价里,锁是一次性的,你买把生锈的锁,给我看看。
”
孔天奇:“……”
这回丢人丢大发,上了黑心老板的道。
孔天奇转身回去找老板理论。
仲夏想拦,怕他闹事,被时雨拉回:“没事,他有分寸,随他去。
”
而后他对着曹晨的背影努嘴:“你看,他们看上去,挺像一家人的。
”
顺着时雨指引的方向,仲夏望去,袁芮肩挎儿童水壶,一手拎着儿童书包,一手替他抹去额头的汗,不时捋捋方家乐垂落的发丝,亦步亦趋向停车场走去。
这是仲夏幻想过的情景,她曾经希望,将来有了小孩,也像他们一样,一家人出来玩,玩累了,时雨背孩子,她负责拎东西,照顾丈夫和孩子。
痛痛快快地玩,尽兴而归。
手机微信响了下,是时雨发来的画稿。
最近他总是这样,像在打卡,每完成一个仲夏的心愿,跟她报备一下。
画风诡异,一只戴着披风的幽灵,无声无息飘到仲夏身后,她被吓得紧紧抱住时雨,就像刚才被孔天奇吓到那样。
两人跟在袁芮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时雨解释说:“你画的那个恐怖主题,我去打过前站,怕你晚上做噩梦,不适合你。
”
仲夏停下脚步,愣怔道:“所以密室逃脱的团购券,是你的主意?”
时雨伸手捋了捋仲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淡然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