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满是赞赏。
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明明知道她所图甚多,但开出来的条件却极其合乎他的心意。
她好像天生是个谈判家。
明明是在跟他讨价还价,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他们刚刚还在讨论什么法子才能名正言顺,现在看来,这个玉玺才是最好的法子。
宁王捏着下巴打量她,这样能屈能伸又见识不凡的女人可不多见。
林云舒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称赞还是在嘲讽,只能站着不动,厚脸皮地当对方是在夸自己,“多谢宁王称赞。
”
宁王笑罢,拭去眼角的泪水,将桌上的东西拿起来递给她,“你既然想为玉妃肚子里的孩子谋求继任者的位置,只呈上玉玺远远不够。
不如再帮本王一个小忙。
我答应你,玉妃生产那日,如果她真能生下皇子,我必定立他为储君。
你看如何?”
林云舒眼前一亮?这么好?她低头一瞧,这才发现他给自己的一份圣旨。
上面的字是他刚刚写的,字迹还是新的。
只是这是--皇上的退位诏书?
当今皇上首创瘦金体,笔法飘逸,却又柔媚轻浮,与他为人很像。
但宁王武人出身,却能临摹出他的字体,不得不让人惊奇。
林云舒不明白他是何意,“你自己盖上玉玺不就行了?”
只要字体和玉玺都对得上,朝臣们不会不开眼,非要求根问底的。
宁王露出一丝浅笑,“谁盖不是问题。
此诏由皇后宣读最为恰当。
但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本王不愿为难她。
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
你不想为难她?所以你就来为难我?林云舒腹诽,何着她看起来这么听话吗?不过林云舒倒也没推辞,他都答应立春玉肚子里的孩子为储君了,她怎么能小气呢。
这可是未来的皇帝。
将来她的家族还得靠他提携呢。
哪怕为了挣个熟脸,林云舒也得答应,她很爽快地应了,“行。
交给我吧。
”
宁王往诏书左下角盖上印章,随后将玉玺放回匣子里,重新交给林云舒。
林云舒认命地将玉玺抱起来,“宁王殿下告退。
”
宁王心情极好,冲她挥了挥手。
林云舒小心翼翼抱着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