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舒没想到族长这么快就找好了人,“这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族长笑道,“也是巧了。
前段时间我跟着去京城送出海货品,路上遇到他,得知他是从福州来的,想到京城给人做庄子管事。
我问过之后,发现他很会种地,所以就将他带来。
”
族长也会种地,但是他们西风县种的粮食到底太过单一,远不如这人知道得多。
林云舒眼睛一亮,来了兴致,“那对盐碱地知道得多吗?”
族长便将人叫过来。
这人叫福伯,四十多岁,满脸风霜,一看就是种惯庄稼的老农民。
面对县令亲娘,他表现得也很得体,“我以前也帮着主人家治过盐碱地,也有几条心得。
”
接着他便讲了如何治理盐碱地,深耕,泡田,客土,栽种耐盐植物,秸秆还田和日常治理。
每一种法子,他都说得头头是道。
林云舒抚了抚额,有些汗颜,原以为她算是懂得比较多的,这一问才发现他懂得比自己还要细致。
就拿栽种耐盐植物来说,她知道的除了老三样抗旱作物,就只有垂柳、毛苕子、白腊、月季、枸杞等。
但是他还多了一样,栽种占城稻。
占城稻远比她说的那几样创收更多,而且他还有经验,远比她这个纸上谈兵要好多了。
林云舒羞愧过后,却又觉得庆幸。
如果真叫她来治理,倒也能行,只是前两年估计就没什么收成了。
族人委托福伯来管理田地,林云舒想了想,便也将自家的地委托他。
左右管五万顷也是管,也不怕多加两万顷。
老二趁福伯不注意嘀咕,“二叔,娘,你们也放心他?”
族人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可怕的。
他有两个儿子,还留在咱们族里呢。
我也不怕他使坏。
”
老二犯糊涂了,“他不打算将儿子带过来吗?”
族长笑眯眯道,“不是。
他想让孙子在咱们族学读书。
”
末了他又叹了口气,“以前他也是在大户人家当管事的。
后来那户人家被抄家,他一家都没了栖身之所。
举家搬到京城,原想找份差事。
但京城多是良田,他这样老实本分的倒是没人看得上。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那种。
这人是个实诚人,你们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
老二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
族长用赞赏地目光看着他,“你担心得也有道理。
咱们买的这田太大,我放十个族人在他跟前做管事,跟着学。
我们族里的祭田总得有人接手才行。
我已经老了,还不知道能干几年呢。
”
林云舒抽了抽嘴角,“你比我小三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