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将人拦住,“吴娘子,不是我不通情理,但是这不合规矩。
按照月国律法,女子嫁妆归男子所有。
”
律法确实这样规定,但是民间一直都是默认嫁妆归女子所有。
就算抄家和休妻,女子都能将嫁妆带走。
但老二现在拿国家律法来为难她,却也不算违规。
吴娘子也是个精明人,她跟县令一家无仇无怨,他们也没必要为难她一个女子。
之所以这么说,想必是想她帮忙。
她示意下人往后退几步,老二也将衙役们挥退。
老二倒是对这吴娘子刮目相看了,原以为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不想她胆大包天,敢给夫君戴绿帽,现在一瞧还有几分聪慧。
“师爷有话不妨直说!”吴娘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定定看着他。
老二虽然平时喜欢跟人打嘴仗,但是能敞亮的说话,谁又愿意绕弯子呢,当即就道,“吴江的罪名死死的,我也不需要吴娘子帮忙,但是高秉仁的把柄,不知吴娘子手里可有?”
吴娘子微微蹙眉,围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你胆子挺肥的呀,居然敢动高秉仁。
”
“他一日不除,这盐俭县一日就不姓顾。
”老二冷声道。
高秉仁有后台,而且在盐俭县盘踞这么多年,有不少熟面人,他不除掉,小四根本没办法当家做主。
吴娘子倒是很认同,“那你们准备怎么对付信王?”
“我家四弟的岳丈是崔知府。
一直跟信王井水不换河水。
”老二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信王在河间府只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养那么多杀手又如何?他想插手河间府的政事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你现在把证据交给我,我还可以说是我自己搜到的。
要是以后再交,旁人可就不信了。
”
吴娘子有些犹豫。
老二又下了一剂重药,“也不知那柳安巷的秦秀才……”
他话只说到一半,就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浓浓的警告。
若是她不将东西交出来,他说不定会把此事抖出来。
那她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
吴娘子打了个寒战,指着老二睁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