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是好看,但瞧着也就八九成新,再贵又能贵到哪里去?可怎么听他娘的意思,好像贵得很离谱呢?他眼巴巴地看着亲娘,小声问,“多少?”
林云舒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百两,你有吗?”
老三嘴巴张成O型,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他抓抓头发,看向四弟妹,见她没有反驳亲娘的话,立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口就道,“四弟妹,你将一百两衣服穿在身上?”怎地这样奢侈?
崔宛毓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轻声道,“这衣服是我去年生辰时,娘请府里的绣娘给我做的。
我只穿了两季,有些旧了,也就不贵了。
”
老三面上讪讪地,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那话好像是在指责她,立刻弥补,“是我口误。
”
他走镖一趟也不过赚二三两银子。
这一百两的银子,他得还到猴年马月。
他拧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林云舒侧头看向小四,吩咐道,“欠一百两银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四,将你三哥押到牢里,让他吃牢饭。
”
老三大惊,“娘,我又不是不还,怎地要锁我?”
崔宛毓也是唬了一跳,连连摆手,“娘,不用。
一件衣服而已。
”
林云舒却根本不听,“你做事总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觉得好吗?多失礼。
你给我去牢里反思!”她斜睨了几个儿子儿媳,“谁也不许为他求情。
”
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瞧他把我这衣服弄的。
我这衣服才上身几天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
这古代连洗洁精都没有,也不知道皂角洗不洗得干净。
她扯着衣服,连饭也不吃,径直回了房。
众人面面相觑。
虽说亲娘生气了,但总归是自家兄弟,老大心有不忍,看向小四,小心翼翼试探,“四弟,真要把老三锁上吗?”
不待小四回答,老三梗着脖子,“锁就锁,谁怕谁!”说完,大喇喇扛着宝刀往外走了。
崔宛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