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人指点。
”
崔大人扶他起来,“你要想考中举人,其实倒也简单。
皇上喜欢诗词。
我给你选几种,你每样都做一首,我帮你改改,到时候你加到开头或是结尾。
一样能够出彩。
”
小四眨巴着眼睛,还能这样?不过他都这么说了,那定然是真的。
崔大人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你的心意,我已从何同知那边知晓。
以后你就是我的晚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我必知无不言。
”
他三岁就没了父亲,不记得父亲的音容笑貌,也未曾得过他的一言半语。
跟张宝珠定亲,张老头虽是岳丈,看着他只有恭维,并不拿他当晚辈看待。
除了他娘,他还没得哪位长辈如此照顾。
小四一颗心像是被温水里泡过,终是只化为一句,“多谢大人。
”
崔大人笑了笑,又问起他的身体如何,小四毕恭毕敬回答,“都已好了。
”
崔大人有些讶异,“到底是年轻,身体就是康健。
只歇了几日就好了。
我那女儿却是个娇贵身子,整日缠绵病榻,至今未能下床。
”
小四有些脸热,不知该如何回答。
崔大人瞧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越发满意。
夜色越来越浓了,府衙各处的灯笼被依次点亮,整个崔府笼罩在红色的光芒中。
崔夫人等得有些焦急,听到外头丫鬟们请安的声音,忙迎上来,“怎么样?他人品如何?”
崔大人进了里间换下外衣,“倒是个难得的实诚人。
怪不得何同知对他赞赏有加。
”
“他跟何同知是什么关系?”崔夫人又问。
“何同知拜他母亲为师,学习那素描之法,两人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说起来,我能保举何知远当同知,还多亏了这素描呢。
”崔大人换完衣服,到耳房洗漱。
出来后,崔夫人迎上来,“还有呢?他母亲好相处吗?”
“何同知倒是对她尊敬有加,说她与寻常妇人不同,眼界宽,为人和蔼,性情嘛,也颇为洒脱。
”崔大人又道,“而且我听他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