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他们家的饭馆势必开不下去。
现在何知远虽不贪,但他若是被人打压下去,转头上面派个贪官下来,他们的日子照样过不下去。
所以他们一家跟何知远算是绑在一块。
何知远微微一笑,“知府大人已经写了折子参信王一本,将盐场场主临死前交给他独子的账本呈了上去。
我有可靠消息传来,圣上意图将信王扣在京城。
”
林云舒微微有些惊讶,“真的?”
“千真万确。
”何知远笑得隐晦,“我听说信王与卫忠英一直视同水火。
卫忠英一直管着东西二厂,就连锦衣卫的头目都投靠了他。
柳知府畏罪自杀,信王瞒得过皇上,却未必瞒得过卫忠英,他必定已经从锦衣卫那边得知信王多年来一直贩卖私盐。
卫忠英此次筹谋大半年之久,怎敢轻意放他归来?”
林云舒心中惊涛骇浪。
原来飞鹰查的是信王的案子。
她想到过年时,飞鹰无意中说的那句“左右你与信王无关”,原来卫党一派为了扳倒信王,从去年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她这才明白飞鹰的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原来他们共同的敌人是信王。
两个月后,老三押镖回来,眉目有些焦躁。
看样子他是从老二口中得知柳月晨的真实身份了。
老三沉默良久,幽幽叹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她跟旁人不同,原来她竟是知府家的小姐。
”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眉目间总有种化不开的忧愁。
想到她生病时,明明刚刚丧母,身体很柔弱,却很倔强得不曾哭泣。
林云舒没有插话。
这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怜,没了顶梁柱就如同浮萍,没了栖身之所。
老三沉默半晌,脸色微红,期期艾艾开口,“娘,我能不能娶她?”
这是寻问她的意见,林云舒倒是不反对,柳月晨这样貌美柔弱的姑娘除了嫁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只是她不确定柳月晨能否看上老三,“她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