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面进来,飞鹰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日,何知远亲自登门,开口就道要见柳月晨。
林云舒见他面容严峻,让严春娘将柳月晨叫来。
柳月晨到了大堂,瞧见何知远,整个人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很紧张,手一直攥着。
林云舒直觉她的身份不简单,看向立在一旁的飞鹰。
“这是怎么了?”将门关上,林云舒开口便问。
何知远也不瞒她,“实不相瞒,她是前任知府的女儿。
柳知府在世时,对我有恩。
临终前,写信给我,让我托人护送她们娘俩去京城。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明明之前已经送到京城了。
而且镖局那边也报信说是平安送到了京城。
柳月晨眼圈微红,“何大人,我实在是走头无路。
家父畏罪自尽。
亲戚怕惹火上身,将我们母女赶了出来。
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顾三哥,是他收留我,将我带回了家。
”
林云舒这才恍然。
怪不得老三对柳月晨那么好,这姑娘一直没有回应,敢情她是担心自己连累了老三。
何知远叹了口气,“年初,圣上得知你父亲畏罪自杀。
已经判了柳家满门抄斩,所有女眷不论出身一律贬为官妓。
你何苦回来?”
柳月晨心头酸涩,为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婆子难过。
可她也知道父亲替信王卖命,对方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将父亲推出去,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我知道,可月国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柳月晨唏嘘不已。
林云舒默默叹气,一个千金小姐去当官妓?那岂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难怪她一直都待在房间做针线,原以为她只是不想寄人篱下,赚钱交房租,原来她是怕被人认出来。
何知远看了眼飞鹰,“我会向上面为你求情的。
”
柳月晨迟疑片刻,下一秒却是咬住嘴唇,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