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远当即就点了几名捕快登门查案,老二却想得多一点,拱手道,“大人,家母是稳婆,不想那小妾枉死才来报官。
如果我们直接登门,对家母名声有碍。
不如提点那小妾家人,让他们来报官。
我们再去。
”
何知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就依你所言。
”
林云舒看了眼老二,心中有些唏嘘。
自打她穿过来,她就将个人的思想摆在前面。
原身的那些思想往后压。
但她显然忘了,古代人对名声之事看得尤其重要。
大户人家为了遮掩丑事,什么事不敢做?
老二送她出来,“娘,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可直接来衙门,等我晚上回去,你直接告诉我即可。
要是被有心人猜到,你今后恐怕再难接到生意。
”
林云舒点头,“娘知道了。
你去忙吧。
”
第二日,小四带两位同窗到家中学习。
一位名叫陆文放,是西风县首富的庶子,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嫡长兄。
另一位名叫陈继昌,年龄比两人都大些。
陆文放和小四一块在米秀才门下读书,他专门带陈继昌介绍给小四认识,“这是我之前就跟你提过的陈兄,名继昌,字尚宾。
”
小四满脸笑意,“久仰陈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失敬失敬。
”
陈继昌穿着一身青衣,笑容真诚,“贤弟客气了。
”
陆文放早就听小四说他家搬到城外十里处,当时只觉得那处也没什么人家,应该很荒凉,可谁成想进了大堂一瞧,桌子挤得满满当当,十分热闹,“顾贤弟,你家饭馆生意不错啊。
比我爹在城中开的三丈楼还要热闹。
”
小四谦虚摆手,“都是母亲与三位兄长的功劳,勉强糊口罢了,比不得陆家人才济济。
”
陈继昌见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称赞,立在旁边勾唇浅笑。
陆文放一回头,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脑子,陈兄世代耕读之家,不像我俩半民半贾。
在这边互相吹捧实是贻笑大方,倒叫陈兄见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