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封筠庭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并非常人能够想象的狠毒。
傅厮文要她来封筠庭身边,做最近的卧底,可未曾考虑过何施在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履薄冰,她无时无刻不在戴着一张面具,她紧张又害怕。
封筠庭这样的人,多少大男人遇见了都吓得哆嗦,何况是她这个弱女子。
决心将她送出的那个傅厮文,何施觉得跟以前那个人相差太多,对何施来说甚至是陌生。
对她呵护有加,温柔骄纵的那个傅厮文不复存在。
虽然何施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就,所以不管傅厮文多么狠心,她也不怪,她只能倾注自己的所有,为从前犯下的错误做出补偿,她相信世间因果,所以这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她在消除业障。
在别人眼中嘲笑她舍身取义,她现在唯独没有堕落的只剩思想,她受人诟病,在海城富人圈子里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笑话,她的风流事迹或许够人说个几年。
但是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回头是岸往后的日子,她一往无前,知道眼下荆棘坎坷,但是唯一让她寻有希望的就是往后的日子,她幻想着跟傅厮文在十年后,二十年后,或是头发花白时两人一起互相依偎。
那是她年少时的愿望,现在亦是。
彼时何施紧张的悄然观察封筠庭的变化,身边的手下小声说:“傅厮文的人狡猾的很,该不会是想要挑唆,让您自乱阵脚。
”
封筠庭那侧的车门敞着,他一只脚伸出车外,抵在路边的条石上,彼时雨点间歇,但天色却是黑了下来,封筠庭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纤尘不染,高贵不已。
“不会,他还没那么多心思。
”
封筠庭目光看向刚才接了电话的男人,何施知道他在傅厮文身边办事能力很强,但是心思不如李秘书缜密,封筠庭肯定也了解这个人。
封筠庭身边的手下不解,问:“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有消息。
”
雨后的空气带着湿润,送车门吹进来,何施的小腿动的直打哆嗦,何施现在已经顾不得冷不冷了,嘴唇有些泛白,紧张地一动不动,封筠庭的手将何施的小手握住,问她冷不冷。
何施身子不可察觉地一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何施摇头说没事。
封筠庭此时叫人看不透,他越是什么是都没有,何施心中便越发不安,何施的小手已经冰凉了。
他伸手摸了摸何施的头,淡淡开口道:“雨后太冷,你先回家等我。
”
何施挽着封筠庭手臂,再次钻进他怀里,说:“在你身边就不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