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直不曾听到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何施瞧着身影仿佛是在下棋，安静时棋子落下的声音亦能进入她耳畔，透过那点细微的缝隙，何施看着封筠庭的半个身躯。
彼时他的一件风衣口袋中忽然飘落下一个手帕。
似是窗外清风特意将它掏出来。
顾盼目光尖锐，之间看到了那边，起身将地上的手帕捡起来，何施心猛地一紧，自从那一次锦北城的雪夜，封筠庭趁着慌乱拿了她手帕，从那以后一直带在身边，何施目光只是远远的扫过，便确定那东西是自己的。
彼时顾盼已经上前将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面容中有几分惊讶，何施紧张攥紧拳头，何施一直没把那东西放在心上，也觉得不过是个帕子，即便是封筠庭身边的人看见了又能如何，她跟封筠庭之间的事他们也多少知道。
但是顾盼是她算计之外，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是封筠庭的人，但是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何施也没想到这东西封筠庭还留着，不过是块布罢了。
彼时封筠庭燃气手边的烟，叼在嘴角，掀着眼皮告诉她把东西放下。
顾盼顿了顿接着犹豫着开口道：“这个手帕我好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
封筠庭未曾理会她的话，语气中的命令更多了几分，冷冷地开口道：“我的话听不懂吗？”
封筠庭态度突然改变，眼前的顾盼，更是紧张的一惊，她紧张地站起身子，将那帕子放回封筠庭的大衣口袋里。
封筠庭脸上的冰冷在这时候才有片刻的缓和，但是依旧叫人生畏，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他喜欢抽中华，烟的味道软，包厢中满是淡淡的烟味，何施离得远，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也闻到了封筠庭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这味道隔着浩瀚星空，塞北大漠，骤然传入何施鼻息，说是相隔半个世纪也不为过。
何施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越发清晰，彼时封筠庭淡淡的开口道：“你觉得傅厮文对你有兴趣吗？”
封筠庭的声音很淡，也有几分低沉，像是刚才的气还没消，彼时顾盼似是有几分骄傲的开口道：“当然有。
”
接着又思索了片刻，有些害羞似的开口道：“我自从出现在他身边以后，他一直都是在陪着我，就算何小姐成了他女朋友，他也不曾有过半点对我的变化，他对我很关心，我甚至觉得，他并不喜欢那位何小姐。
”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顿了顿，似是自己有几分羞怯的自信。
封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