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扬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何施靠在傅厮文身侧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未曾回答凌靳扬的话,便失礼上楼了。
她害怕自己若是还在场凌靳扬会说出更加出格的话。
她进了房间,但却将门虚掩着,还在听楼下的对话,何施耳朵竖起,就算现在有根针落在地下她都能听得清,何施想要知道凌靳扬这个男人在傅厮文面前是如何巧舌如簧的。
他未曾偏向任何一边,在海城这样三足鼎立的局面中,凌靳扬一直隐匿自己的目的,在傅厮文跟封筠庭之间周旋,实则是为了自己获利。
何施靠在门口,目光透过缝隙落在傅厮文身上,他倒了杯茶,淡淡地问凌靳扬今天有什么重要事。
凌靳扬眉眼间淡淡的,阳光升起时照在他脸上,洋溢着朝气,且温润,何施有一瞬间失神想起了在南州山庄那天的他,她慕然转身时在身后出现的男人,禁锢她在怀里不肯放手的男人。
眉眼如画,却又阴森蚀骨。
“今天过来时在路上看到了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这里。
”
傅厮文仿佛早就知道一般,脸上毫无波澜,淡淡的开口应了一声:“嗯。
”
“是在盯着厮文?”
傅厮文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惊异的神色:“不然呢?”
凌靳扬思索片刻才再次开口:“厮文,前天晚上的事是我未曾叫你上船,但是事出有因,并非我故意阻止你获利。
”
傅厮文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茶盏上,“你我是发小,但许久未见,我早已忘了当年的靳扬是个什么样的人。
”
傅厮文的话像是在点他。
彼时凌靳扬开口道:“这算不得要紧事。
”
凌靳扬不漏痕迹地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眸光有几分幽深,接着开口道:“那天晚上阻止你,是不想你中了封筠庭的谋划,他早就在这次货物上岸之前计划好了一切,他提前放出矿石的价格,为的就是让傅氏自乱阵脚,然后再让你开始暗中想要找到李斌,但是现在李斌已经彻底归顺于他,找到他也无济于事,但是你在别的方向压下价格没有对封氏产生影响,却让董擢那边损了不少利益,当你觉得那一次要成功的时候,封筠庭早已经将货物运上了岸。
”
凌靳扬说完这些,傅厮文眼神讳莫如深,半晌未曾开口,过了半天才说话:“狼来了唱多了,让人分不清哪一次里才有真货,封筠庭还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