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何施以为自己卯足了力气开口说没有,但是张开嘴,就带了哭腔,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儿。
封筠庭听了她说没有刚露出笑意,又舍不得她如此委屈,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说:“好了,不哭。
”
封筠庭轻轻抚着何施的头,她内心的防线早就比封筠庭的威逼利诱摧毁,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附在封筠庭肩上委屈的哭。
她委屈为什么封筠庭会觉得她勾引凌靳扬,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他也是自己唯一一个男人,虽然何施不想承认,但是也不想被他如此侮辱。
何施在他怀里哭湿了他衬衫,封筠庭也不恼,拿着帕子不厌其烦地擦着何施的眼泪,像是个贴心的男朋友,何施都未曾发现,他手中拿着的帕子,是自己的,她在锦北城雪夜中被他顺走的。
何施哭了半晌,终于停下来。
她在封筠庭怀里,就呆呆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占有,是征服?
他每一寸的温柔让她变得脆弱,何施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可是靠近封筠庭的每一分钟,都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何施变得慌乱,何施刚刚好些,封筠庭便缓缓压下身子,并不是刚才的粗暴,而是十分温柔的安抚,他的吻,一点点落在何施的脸颊上,将她刚刚的泪痕全都吻了个遍。
仿佛是在安慰她。
他的每一次触碰让何施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温柔如他,嗜血如他。
何施感觉自己是中了封筠庭下的毒,深深埋在她心里的毒。
他让何施欲罢不能,何施内心中的欲望就像此时的天,黑的毫无光亮。
他是何施第一个男人,何施有太多的不懂,封筠庭似乎是循循善诱,将她一点一点带到那个未知的世界。
彼时月亮照在山间上,何施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偶尔能够借些光亮看到封筠庭的眉眼,好看得不行,斑驳的树影落在车窗上,何施好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再次启程往回走的。
她已经睡在了封筠庭怀里。
何施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或许是贪恋封筠庭的那个,抑或是在白日里端庄的那个。
她在封筠庭怀里好像睡了一觉,但是车子不知开向何处,原本应该很短的车程,她睁开眼时,还是在车里。
她揉了揉眼睛。
封筠庭温声安抚道:“再睡一会儿。
”
何施躺在他怀里抬着头往窗外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窗外街道上的霓虹灯闪过,忽明忽暗,何施也不认识路,南州她没来过,更不用提这样的黑暗中黑暗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