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驰野拜了一礼,引着纪纲往里去,还不忘侧头,对沈泽川说:“兰舟与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了。
”
沈泽川跨入门,笑说:“师兄如今权势煊赫,忙吧。
”
“咱们是同门,”萧驰野不轻不重地说,“我再忙也得给你留个时间。
”
“为着我耽搁了正事,那怎么能行。
”沈泽川说,“近来我日日都挂着闲差,这已经是得了师兄的关照。
”
“好说,”萧驰野掀帘,“你想忙,尽管来找我,我随时扫榻以待。
”
沈泽川听着“榻”字,便后颈生疼,被咬过的地方似乎还留着炙热,烧得他笑都淡了。
左千秋身着斜领大袖袍,白发挽髻,既不像文人雅士,也不像威名将军。
他分明比纪纲大几岁,却看着比纪纲更加年轻。
若说一定要形容,那他带着些许仙气,江湖传闻他出家了,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左千秋回身,看见纪纲。
纪纲今日一身布衣短打,外罩粗袄,面目已毁,站在这里,与他对望,顷刻间前尘翻涌,少年郎的欢声笑语近在耳畔,眼前人却都已经白发苍苍。
萧驰野打破安静,说:“师父们在内用饭,我与兰舟在外候着。
”
“川儿系好氅衣,”纪纲落寞地侧身,对沈泽川叮嘱道,“若待得冷了,便进来。
”
沈泽川颔首。
左千秋说:“阿野,好生照顾师弟。
”
萧驰野笑应了,他俩人便退了出去。
外边清寒,却是个难得的晴夜。
沈泽川下阶,见那红梅林深邃,内有桥彴往来,这庭院风雅得不像萧驰野的手笔。
“这庭院是花银子从姚家买下来的。
”萧驰野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在他身后,抬手拨开红梅,露出环绕的清溪,“好看,也贵。
”
“你也舍得。
”沈泽川没回头。
萧驰野用胸膛轻轻撞在沈泽川背上,抬手盖着沈泽川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