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缩,眼看就要跌下床,时慎序手快扯住他往怀里压。
两个人狼狈地压在床沿。
连莘声泪俱下,歇斯底里地挣扎,“不要打我!别抓我!!莘莘、莘莘很听话的……我,我要回去!!”
他开始哀哀地求饶,“快点……求求你……监狱……我要去监狱……”
时慎序这才觉出一点自食其果的后悔来,他一点也不想看这样畏惧的连莘。
他撑着上半身避免压到连莘的腹部,同时把握力度单手箍着连莘的手腕,额头贴着额头,一边抚摸他冰凉的脸一边放轻声音一遍遍安抚他。
“我在这儿,没人抓你。
”
“可以不听话,不用听话,发脾气也可以。
”
“没有那种地方,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打你。
”
“不会痛,都是梦,你做噩梦了。
”
找谁啊……到底找谁啊……我要找谁啊……
连莘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他充耳不闻,颤抖地侧过脸,用惶急的目光搜寻周围。
只有壁灯是开的,整个房间昏黄不清,大床旁边有一张单人的红木书桌,书桌上黑黢黢耸着一台复古的拉灯式台灯,台灯下,他看见几叠纸上正放着时慎序的手机。
连莘眼中一喜,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要那个,我要……”
实在安抚不下来,又担心压着连莘伤到他,怀着孕又十分忌讳情绪不稳,时慎序看了眼他的视线落点,抿了抿唇,低沉道:“别动,不动就给你。
”
连莘一抖,倏然安静,咬着唇可怜无助地看他,黑亮的眼眸水洗一样澄净,身体却还忍不住地发抖。
时慎序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见他安静了,慢慢收回控制他手腕的力气。
过了一会,手机轻轻放在连莘蜷缩颤抖的掌心,时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