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白脸和耳朵红成了一片,已然是半醉的情态:“你说……如果你强吻他,吻着吻着突然下暴雨,你拉着他不走,非要淋着雨继续,他会觉得很烦,很生气,转头就走,还是会觉得好玩、刺激?”
“淋着雨接吻?”岑樾心说我谈过这么多次恋爱,还没干过这种蠢事:“亏你想得出来,你想让我演琼瑶剧啊?”
齐蔚幽幽地插了句:“前提是岑樾需要强吻成功。
”
“我是打个比方,”庄亦白趴在桌子上,撞倒了空易拉罐,嘴里念念有词,“如果是前者,那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嘛,在一起不会开心的……”
“你谈恋爱,不是最喜欢开心了?”
半晌,岑樾垂下眼睫,拾起那只易拉罐,指腹用力,将它捏瘪,声音很轻,却透着没来由的笃定:“他不会生气的。
”
再一回头,庄亦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齐蔚叹了口气,将庄亦白的胳膊圈到自己肩上,准备背他去里间休息,动作熟练,显然对此十分习惯。
桌上的感应灯灭了一盏,吧台只剩下岑樾自己。
手机震了一下,他两个小时前给周为川发的消息终于收到了回复,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刚下班。
岑樾能想象到他穿着研究院印有国旗的短袖,面色淡然,读不出情绪,例如加班的疲惫、下班的喜悦,或回复闲聊消息的不耐烦,只是和往常一样,肩背挺拔地走在路灯下。
强吻和表白什么的,先往后放放,他倒是有点想把这样的周为川弄湿。
其实上次和周为川一起坐在喷泉前面,发现他体力比自己好时,他就已经这样坏心眼地想过了。
如果周为川没有闪躲,那他就顺势问出那句:“我能不能追你?”如果周为川生气了,转头就走,虽然他觉得概率很小,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就把人追回来再问。
已经这么久了,夏天都快驶入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