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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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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樾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岑言关系模糊,虽然没真的在一起,但暧昧是有过的。

    现在岑言已经结婚成家,进了公司高层,俨然一副精英模样,岑樾再见他总觉得尴尬。

     这场家庭聚会持续到十点半,岑樾熬了一晚上,终于回到独居的公寓。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解开袖口的系带时,岑樾手指顿了顿,有点舍不得。

     他在做什么呢? 晚餐是食堂买的花卷吗? 岑樾做起了梦,也犯起了懒,和衣倒在床上,犹豫要不要给周为川发消息,然而还没犹豫出结果来,他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两米宽的大床,岑樾总是睡着睡着就蜷缩到角落,手指攥着枕头一角,就算有床伴也是一样。

     庄亦白说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需要一段稳定关系来治愈。

    岑樾表示不可能,只是每个人睡觉的习惯不同而已,且这个说法也太矫情了,哪有谁能治愈谁。

     岑樾没有睡多久,不过二十几分钟,但这个时间比较特殊,容易引起意识混乱。

     感应灯已经自动调至最暗,落地窗还没来得及关上,成了卧室里的主要光源。

     岑樾睁开眼时,刚好是面对着窗,星星点点的灯光如一张大网,猝不及防将目光掳掠,他盯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身体还保留着陷入梦境时,往下沉的肢体记忆,意识也短暂地断片。

     岑樾枕着小臂,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往下看,他才想起自己回来还没换衣服,于是张嘴咬住那枚硌着自己的串珠,将袖口的蝴蝶结咬开。

     周为川系的。

     这个认知猛然间跳出来,和串珠被捻在周为川指腹间的画面一同,将记忆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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