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合伙对付莫云初,我帮你封印莫云初,你帮我抢到唐宁,怎么现在你还说话不算数了?”
“郝绍平,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守墓人不留情面道:“和你这种毫无信用的人做交易,只会被你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
“你要的人我先留下来,等你帮我封印了莫云初,我自然会把他交给你。
”
“放屁!!!他要是被莫云初毁了怎么办?!你赔我?!你上哪儿找一个命格这么贵重的”
剩下的话唐宁已经痛到听不清了,他直挺挺躺进了冰冷的棺材中,沁出血珠的双手交叠放于小腹,昳丽的面容在四周繁复诡异的符咒下多了一份禁忌的美。
刺骨的寒意席卷了他的身躯,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黑线刺穿了他的每一个部位,刺入血肉和骨髓,碾碎了哭泣的灵魂。
痛...好痛啊......
好痛。
守墓人缓缓推动着棺材板,棺材板每被推动一寸,唐宁的痛苦就加重一分,然而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一滴泪无声从眼尾滑落。
好蠢啊,唐宁。
你真是善恶不辨,人鬼不分。
厚重的棺材板被缓缓推向原位,严丝合缝地盖上,唐宁被隔绝在人间之外,彻底坠入深渊。
浓郁的黑色顷刻间占据了这小小的棺椁,死寂、阴冷,以及极致的疼痛。
无法动弹,无法出声。
噙满泪水的黑眸濒临破碎,唐宁的意识开始陷入模糊,无数回忆宛如走马灯播放,他好像在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坠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轰隆隆”
宛如雷鸣般的声响隔着棺椁响起,即使唐宁躺在棺中,躯体也感受到了一阵缠绵的震颤。
涣散的眼瞳茫然地望向黑暗。
是又打雷了吗?
不对。
目之所及的黑暗突然从四周渗透进些微的光痕,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骤然掀起了棺盖,另一只手搂住了唐宁的腰,将唐宁拥入怀中。
那一根根桎梏着唐宁自由的黑线在这一刻齐刷刷崩断,所有的痛苦都在离他远去,深深浅浅的木香萦绕在鼻尖,唐宁听到了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莫云初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抓到你了。
”
唐宁浑身都因这句话开始颤栗起来,他分不清这是害怕还是高兴,他虚弱地依偎在莫云初怀里,依靠着莫云初坚实的胸膛,他好像生病了,病到只会紧紧抱住莫云初,而后抱到了一片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