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止痛剂?”
“可……可你们取他精神力之前,不是要抽血吗……那个时候……也会疼吧。
”
“那点疼算什么,谁抽血还用止痛剂,你在开什么玩笑?”
“……要、要不……”
“少在那里要不,我就问你,你到底想要这个晦气的东西,还是要你那两个能拿得出手的儿子?你要是不舍得把他的精神力抽出来给格雷狄他们,就他们现在的精神素质?你就等着他们成为全家族的笑话吧。
”
母亲不说话了。
他不是很懂父母亲的意思,只能勉强理解为:父母要拿他身上的一点东西出来,分给两个哥哥。
他不是一个自私的小孩,跟哥哥们分享好东西没有什么,但没来由的,他有点怕。
父亲打开了门,看到在外面站着不动的他。
母亲也看到了他,在父亲身后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还是没有动,任凭父亲把他带到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地方,让他躺在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床上,束缚住他的手脚,在他手上扎了管子,引出了很多红色的液体。
他在那张床上呆了很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抽去好几管血。
他红润的脸色渐渐苍白了下去。
终于有一天,父亲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朋友,拿来了比平时粗了好几倍的针头,不再对准他的血管,而是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父亲是对的。
比起抽取精神力的疼,抽血的疼真的算不了什么。
被抽了那么多血都一声不吭的他,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止痛剂。
他要止痛剂。
五年的时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一直保护他的那个母亲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换班。
母亲在的话他会有止痛剂用的。
后来,他好像失控了。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挣开了束缚。
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他看到了洒了一地的血。
看到了其他房间,看到了好多跟他一样,被金属环紧紧扣在床上的大人和小孩,他们脑袋上插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钉子。
他看到了整整一个仓库的、养着人类的水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