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间很狭小,墙壁上都是潮气而引发出来的一些霉菌和掉落的墙皮。
床上的褥子已经潮得拧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陈旧的黄沁浮现在上面。
见茹愿的目光停留在床上,津戈撩一边在衣柜里翻找着,一边跟茹愿讲述着自己发现的东西:“这个床上的被褥应该从来没有晒过、也没有洗过,更没有更换过。
”
“看出来了。
”茹愿捏着被角,扑面而来的脏兮兮已经能让人想像得到牛二蛋晚上住宿的环境是什么样子了。
里面的棉絮都已经成坨坨状,别说最基本的保暖,就连干净也算不上。
恐怕还不如穿着衣服睡,更让人觉得暖和。
牛谷义不像是这么贫穷的人,这20年来茹愿给他砸了几千万,它不可能这么穷。
“牛谷义的经济状况应该是很好的,从我们房间的住所就能看得出来。
”津戈撩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
“我们房间所有陈列的东西都是很好的,干净整洁。
不管是牛谷义打扫的还是牛二蛋打扫的,都说明这父子俩有一个人是有基本的清理能力的。
”
所以,牛二蛋的生活环境这么差。
很难让人置信。
小马也不想在五号房那边跟那群人一起挤一个小空间,作为一个电灯泡最起码的礼貌就是要跟在牙姐和金神的身边。
“牙姐,我来啦!”
他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踢翻摆在门口的一个瓷缸。
缸里面钻出来两只巨大的黑蟑螂,不知道在里面被困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像饿疯了一样到处乱窜。
小马特别受不了这种蛇虫鼠蚁的东西,吓得吱哇乱叫。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
那两只乱跑乱窜的蟑螂一只被圆珠笔插在脑袋上流出黄白色的虫液、一只被折断的筷子插中后腿,前肢还在空中挣扎乱动着。
那只圆珠笔是茹愿扔掷过去的,另一只筷子不用想,肯定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杰作。
这被死死钉在地上的两只蟑螂和小马一样懵逼,小马赞叹地抬头看着茹愿:“不得了,你俩都会内功。
”
“扔飞镖嘛,我们武术馆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之一,我第一次拿笔不是写字,就是扔着玩。
”茹愿晃了晃手腕,看着自己插-死的那只蟑螂和另一只被筷子插中但还活着的蟑螂,心下暗道。
从这也能看出来,在某种情境下的一种心态。
恶魔还是那个恶魔。
从来没有变过。
小马惋惜地看了一眼那两只“蟑螂”,蹲在旁边为这两只可怜的小“NPC”悼念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