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神淡漠到近乎冷酷。
只看,许志峰狼狈地蜷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了,陈藜却喘都不带喘一下。
“叫救护队来。
”陈藜丢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包括许志峰的那些济州军区来的队友在内,都没人敢站出来拦住他。
在浓浓的硝烟味中,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了出去。
陈藜没去其他地方,他这一路直接走到军务科,当晚就被关进审讯室里了。
陈藜在审讯室里待了一天一夜,这期间,只有一个人来问过话。
陈藜陈述了事实,也十分干脆地承认了错误,说是他先动手砸的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门才又被打开来。
陈藜从长凳上坐起来,看见虞主任走进来。
虞少棠还是老样子,衣装笔挺,头发还是刚理过的,比上回见到的还摩登。
虞主任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一把椅子,先打量了陈藜一遍,像是觉得这画面新鲜。
陈藜问:“带了烟?”
虞主任摸索了一下裤兜,连着打火机一起搁在桌上。
看陈藜把烟给点上,虞主任这才开口:“许志峰的验伤报告出来了。
”他指了指头,“脑袋这里缝了八针,右边肋骨有一根骨裂,还算你有分寸。
”
虞主任停一下:“对,还砸了一颗门牙。
”他带了点可惜道,“好好一张脸,破相了。
”
陈藜扯了扯嘴角。
“他就没去找过老张。
”
这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许志峰如果真的像他嘴里说的,毫不在意陈麦苗,就不必特地找陈藜说那一番话。
这混小子就巴望着陈藜犯事,落个有暴力倾向的恶名。
监管局一向来谨慎得很,怎么敢轻易给脆弱的欧米伽,找个没办法控制情绪的男人。
虞主任就这一点想不明白:“陈团长,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你可别说你看不出来。
”
“我省得。
”陈藜抖了抖烟头,他没把许志峰说的难听话给讲出来。
那些话太恶毒了,传出去只会对麦苗造成伤害。
这两天来,他只后悔一件事:“我就是下手轻了。
”
两个人各抽完了一根烟。
虞主任才接着说:“等许志峰出院后,就会传话你们俩,咱们内部如果解决不了,就得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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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内部解决的话,最多就是记过和接受处分,闹上法庭就得有案底了,这个不良记录会跟一辈子不说,再往上扣帽子,要是被判定有反革命的倾向,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陈藜静了静,问:“那小赤佬怎么说?”
虞主任:“还没盘问,这不还在等他出院。
”他说,“再过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