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施工队干活儿,一脸百无聊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窗下传来一声叫喊:“陈哥”
几个青年往上课,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篮球。
“打球去?”
陈藜猛吸了一口,跟着朝下头喊:“我一会儿下去”
篮球场聚了好些人。
他们这些人,就是体力好,训练了一整天,这才修整一会儿,就生龙活虎了。
大夏天的午后也特别炎热,一帮男兵脱去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在烈阳下挥汗如雨。
陈藜也光着臂膀,跟这帮没上过战场的学生不一样,他健硕紧实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些伤痕看起来非但不恐怖,反是别有一种慑人的魄力,使他看起来像是狼群中征战无数的头狼,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味。
“堵他!堵他!”
“接得好!”
陈藜接过球,刚要投篮,动作戛然一止。
对手一看,赶紧从他手里把球抢了去。
“好球!”对面的人登时欢呼起来。
陈藜却好像留意到了什么,他朝另一面看过去。
距离球场不远的地方,一辆军区的车开进了院区。
在躁动的人声里,有个人陡然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陈藜一直盯着那辆车去的方向。
他的眼力极好,遥遥就看见车窗后的一个道人影。
交错斑驳的树影下,影影绰绰的,他们的视线好像还对上了。
紧接着,车里的人立马缩了回去,躲起来了。
群[七>衣_零^舞八.八舞)九零[
车子渐渐开远,那股香气才跟着慢慢淡了。
晚上,陈藜没去食堂打饭。
他跟王教官约好了,两个人出去下馆子。
他们坐在矮凳子上,开了两瓶二锅头,桌上摆着下酒菜。
近几年渐渐取消了票证,城里有了个体户,眼看着大家手里都有余钱了。
这个点,出来喝酒聊天的还老不少了。
王教官给两人杯里都倒满酒,他说:“虞主任找你谈了?”
陈藜应了一声“嗯”。
组织要把他调到首都的事情,大伙儿都听说了。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去首都,哪怕是过去做基层干部,那也算是升迁了。
王教官喝了两杯,话也跟着多了,他一脸感慨:“以后,日子和平了,就不需要咱们了。
”
陈藜也喝了不少,他体质好,一向来都不怕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