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野黑着脸收拾时,桑田已经泪流满面。
他没有安慰她,掀开被子出去了。
隔天,桑田去东城医院递交材料,许宁告诉她医院有一个课题组急需妇产科方面的医生,建议她试一试。
桑田规培暂停,面临延迟毕业,很可能赶不上今年的博士招生。
现如今,想进一线城市的大医院,博士学历是基本门槛。
桑田没老家可以回,想着能留在京北就留在京北,但延毕后和读博前的这个gap,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在产科该学的技术已经都学会了,许宁认为她可以出去开阔眼界,还可以给自己谋一个机会。
这个课题组在非洲,很少人愿意主动去,科室秦主任透露在那边待遇比较高,以后回来医院也会优待,说不定还可以直接留在本院。
桑田没想那么远,她只想找点事干,让自己不要跟自己较劲了,现在的日子很煎熬。
交完材料第二天,桑田就接到面试通知。
面试她三个人,有两个桑田都熟悉,一个是妇科主任,一个是产科主任,另外一个是医院负责项目课题的领导。
两个主任问的专业方面的问题,她都很熟悉,回答的很好。
那个院领导只问了她一个问题:非洲条件差,会不会中途放弃?
桑田想了想,简单回答。
她说她家庭条件不好,从小自适应力很强,她不在意客观条件,只希望到有需要的地方去。
院领导听了没什么反应,桑田想自己是不是没戏。
没等她去找许宁探讨情况,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一个小时候,桑田按照地址来到一个四合院,她报上名字,门童立刻给她引路,
庭院古色古香,内置各种松竹翠柏,毫不似在冬日,只有院子外边一颗细嫩的槐树,落尽了叶子,干枯的树枝上挂在晶莹的冰挂,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一个私房茶馆,包间里靠窗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位眼神凌厉的妇人,她穿着深色的套裙,正襟危坐,短发梳的一丝不苟。
她的眼神桑田很熟悉,与程牧野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