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挂出来,医生当成月嫂,脸往哪儿搁。
”
“还是许老师惯的,没大没小,导师的名字提都不提。
”
“我听实习护士说,那天看见人和家属推推嚷嚷,不会是要挟家属送锦旗吧。
”
“够有脸的!”
......
桑田气淤在脖颈,哽的难受,把锦旗一卷,晚上下班时,扔到程牧野的车后座上。
程牧野见她脸色不好,勾过锦旗打开看,笑的合不拢嘴。
“不错哦,小桑医生收到锦旗了,该庆祝,我去陆修那要瓶香槟,晚上给你嘭一下,讨个好彩头,以后再接再厉,争取锦旗挂满墙。
”
桑田“嘭”一下,拉上车门,“找个远一点的垃圾桶扔了。
”
“为啥扔?”
桑田抿着嘴唇,好一会儿。
“我怕许老师看见不痛快。
”
“哦?”程牧野又看看锦旗,明白了大概,“学生优秀,老师脸上也有光啊,你想多了。
”
“是胖儿子亲爹送的。
”桑田压抑大半天,情绪呼之即出,“他要送我红包,我不肯收,他问我送什么我能收,我说锦旗。
”
程牧野笑:“你找人要的啊。
”
见程牧野也这么说,桑田欲哭无泪,“他说我不要红包,他没法回去跟他家老太太交差,我就想到送锦旗了。
许老师就喜欢这个,我本打算借花献佛来着,没想到锦旗上只写了我的名字,连科室都没有注明。
”
“胖儿子是助产士接生的,她亲妈的撕裂侧切是金桃缝的,我只抱了他几天而已,我下班后都是护士和实习医生轮流照看,都有功劳。
”
“这面只有我名字的锦旗就是个笑话。
”
桑田一副丧气的模样,程牧野很想笑,但他刻意憋住。
产科女人多,嘴杂,估计有人在小姑娘背后说难听的话了,这点小事搞得跟搂了大篓子一样。
小姑娘心眼直,面对这种事不知道怎么自洽。
程牧野目视前方开车,一面缓缓的劝解。
“收到锦旗是好事,不要想那么多。
”
“你一个小规培医生,只要跟着导师学好医术,别人爱说啥说啥去,不高兴了直接怼回去,不要当软柿子,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根性。
”
“还有妒忌。
”
“谁欺负你,你当面就跟她干,不要怕,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