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星期,好多事。
你今天别来了,下午打你电话一直没接,实在手术室忙吧,下班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下周举行毕业典礼,你到时一定要过来。
”
桑树根是班长,毕业季肯定既要准备毕业事宜,还要张罗各种聚会散伙饭,这一周,积压的事情肯定不少。
“树根,你想开了不?”
桑田担心桑树根想不通,再去找杨鸟鸟。
“姐,是我冲动了,差点毁了我自己,班主任跟我说了,是你找人给我捞出来的。
”班主任接桑树根出拘留所时,告诉他不是学校出面协调的,应该是他急得团团转的姐姐想的办法。
“我导师的朋友是大律师,手上有江子望和杨鸟鸟的把柄,江子望不想把事情闹大,就退步了。
”桑田知道桑树根会刨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信服。
“狗男女早晚有报应,我瞎了眼,一直以为杨鸟鸟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孩,以后再不纠缠,当这一场是噩梦。
”桑树根向桑田保证。
“好,你说到要做到,如果我发现你再和她来往,我亲手骟了你。
”
“知道了,姐姐,毕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和我拍毕业照。
”
“嗯,我提前调好班,一定去。
”
姐弟俩又聊了会儿,挂上电话,桑田给桑树根转了两万块钱。
从拘留所出来前,班主任给桑树根垫付了两万块赔偿费,是江子望代理律师提出的医药费。
桑树根这次没有拒绝,一番折腾,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晚上交接完,桑田终于走出了产科。
昨天桑田不是夜班,不想回宿舍胡思乱想才一直待在医院。
她当然知道是谁操作的,程牧野和以前一样说到做到。
她知道程牧野的目的,五年前的耻辱感重新萦绕心头。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收拾不了江子望,劝解不了杨鸟鸟,可又无法睁眼看着桑树根从此前途尽毁。
夜幕已经落下,四周写字楼仍然灯火通明,活着就不是件轻松的事。
大门落地玻璃里映射出一个邋遢憔悴的身影。
她低头闻了下T恤衫,已经有点馊汗味,想起来是穿了两天的衣服,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包,还有点疼。
六月的晚风也是暖的,吹过之后一身粘腻,桑田在大门口的老位置等着。
她已经给程牧野打电话了,说请他吃饭表示感谢,程牧野还是用那个电话号码,她不用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