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行不...行?”
一直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了。
“你可是一名准医生,怎么一点不忌讳,死死死,说的这么难听,跟我比死还严重吗?”
程牧野目视前方,放慢车速,缓缓的将车开进一个高地势的停车位,刹住车熄火。
雨越下越大,得等等再走。
桑田还在“呃...”
程牧野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喂到她嘴边。
桑田立刻扭头避开。
程牧野也不生气,他把瓶盖再拧上,放在中间的茶托上,向后仰在椅背上,专注的看桑田不停的打嗝。
桑田气不过,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拉手扣想下车,可车门锁的死死的。
她气恼的撇着脸,看车玻璃上倾盆而下的雨水。
暴雨下的快,收的也快。
程牧野把车开到宿舍楼下时,天空已经碧蓝,一道彩虹高悬在前方,清晰夺目,可惜桑田没有一点心情。
她拉开车门,逃一样的进了宿舍楼。
程牧野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直到彩虹褪去,才调转车头。
车驶进主路,程牧野看右边后视镜,低头瞥见副驾驶座上的粉色手机。
他嗤地一笑。
“要当陌生人?在我这不可能!”
桑田回到宿舍,苏琼见她头发半干半湿,很凌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球衣,牛仔裤和球鞋也透湿,惊讶地问:“怎么搞成这样?没找地方避避雨?”
桑田一把脱下大T恤,“雨太大了,看不清路摔了一下。
”
苏琼指着球衣上的logo问:“哪来的衣服?季白不是理工大学球队的吗?”
桑田很累,不想说话,把球衣搭在椅背上,“捡的人不要的,我去洗澡了。
”
站在花洒下,桑田任由热水往脸上浇。
亲眼目睹季白劈腿事实的伤心和难过,交织着程牧野带给她的愤怒和羞耻,让泪腺跟开了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