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一本旧书。
宋秋刚开始不理,就扔到门口,三个月后,连楼道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认识萧默和黄兰了,他还是沉默,却不会再扔掉东西。
深秋的一个雨夜,黄兰发现宋秋家门口的垫子上放着没动过的晚饭。
她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急得差点要报警。
最后是萧默从消防通道的窗户爬进去开的门。
他们在浴缸里找到了浑身湿透的宋秋,少年眼神空洞,手腕上的旧伤又添了新痕。
“为什么要救我!”宋秋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让我去找爸妈不好吗?!”
黄兰红着眼睛给他包扎伤口,萧默则一言不发地收拾着浴室里带血的剃须刀片。
第二天,黄兰请了假,带着针线筐坐在宋秋家客厅。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织着毛衣。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
就这样过了一周。
那天傍晚,宋秋突然站在黄兰面前,声音颤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非亲非故。
”
黄兰放下毛线,看着宋秋消瘦的脸庞:“你还是个孩子啊。
”
“可我不是你们的孩子……”
“那有什么关系呢?”萧默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非亲非故?你小子,我们都认识快半年了,也算是朋
友了吧?”
宋秋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黄兰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手抚着他的背:“孩子,会好的,慢慢的,时间会给你答案。
”
又过了很久,宋秋手腕上的纱布终于拆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黄兰给他系上的一条红绳。
后来,宋秋搬家了,等他大学毕业了,他也试图寻找过黄兰和萧默,可人海茫茫,当年的老邻居也都搬得七零八落。
宋秋站在曾经熟悉的楼道里,发现连门牌号都重新编排过了。
他去了萧默曾经工作的派出所,老同事告诉他,萧默牺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