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问:“我记得那时候也远远地看到过你一次,你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扎着蝴蝶结,脸蛋跟四喜丸子似的,脸蛋儿胖的肉往下流。
”
四喜丸子?
萧素素奋起反抗,“我也见过你,腿长手长脖子长的,面条似的。
”
她根本没印象,只记得那会爸爸因为缉毒警察的身份,把她和妈妈保护的很好,很少让外人见,就连朋友,也仅限于那么亲密的几个。
当时萧素素还小,不懂事儿,只是有一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爸爸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跟妈妈嘀嘀咕咕地说着:“就四队那个,让人摸家里去了,妻子迫害了,畜生一样,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有留下来。
”
……
果然是青春期的孩子是说不得的,苏返望着她,轻声说:“萧叔叔他很爱你。
”
街道里,带着烧烤味的晚风徐徐吹过,旁边桌,喝多了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划拳声飘入耳中,马路旁的路人偶尔会被美食吸引,驻足片刻,匆匆离开。
萧素素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盯着碗里泛起涟漪的汤看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经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爱有什么用?”
“他死那么早,身体都化成灰了。
”
再也不能拥抱她,不能保护她,不用刮着她的鼻子叫“小馋猫”了。
树影婆娑,被风吹得沙沙响,远处根本就没上厕所的黄兰安静的等待,目光,一直望着女儿和苏返的方向。
赵宇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点了颗烟,叼在嘴里,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觉得不自在。
“赵宇。
”
黄兰冷不丁的叫他,吓得赵宇一个哆嗦,他赶紧转身:“啊?怎么了,嫂子?”
黄兰静静地凝视着他,双唇轻抿,默不作声。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酒精也渐渐侵蚀着她的身体。
然而,她那直白的目光,依旧锐利如昔,令赵宇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这一段时间,天气都是潮湿,下了几场小雨,按理说,燥热早就被雨水冲的淡了许多,可赵宇身上一层一层的汗往外冒,嘴里叼着的烟多要让他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