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当然不会忘记,她笑眯眯道:“所以宋公子劳烦跟为师走一趟,学一学画稿和雕刻。
”
赵天亭招招手,期待道:“阿铮,我能在一旁看看么?”
在太医的看顾下,赵天亭身体越来越好,但她躺久了,总是有些怏怏的。
难得她愿意出门,宋铮自是无所不应,拉着赵天亭的手从床榻上起来,“当然当然,天亭姐尽管来,我巴不得时时刻刻看到你呢!”
“就你会说话。
”赵天亭轻轻点了下宋铮的鼻子,顺着她的力道从床上起身。
狭小的禅房突然挤进四个人,阿玖黑着脸站在桌边画稿,不发一言。
宋铮则以他的作品为样板仔仔细细地向赵天亭和宋尚讲解画稿的技术要点和流程。
虽然宋铮画得不太好,但她有理论知识,讲起课来一点不怯场。
讲解完毕后取出宣纸指挥赵天亭和宋尚画着试试,甚至要求阿玖给他们批改修正。
此等场面与阿玖一开始的设想自然是大相径庭,但他怀揣心事,终究难掩心虚,并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因此,这间狭小的禅房好生热闹了几天。
这日,沈尧派人来慧渡寺接宋铮宋尚到衙门。
两人跟着侍卫到达书房时,沈尧正趴在书桌上睡觉。
宋铮和宋尚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直接将人叫起来,
宋铮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两步,沈尧没什么反应,若不是肩膀还在微微起伏,宋铮真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暗害了。
宋尚抬手比了个“嘘”的手势,走上前举起象牙扇子,轻轻戳向这位钦差大人。
扇子尚未挨到主人肩膀,只见沈尧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捏住了宋尚的扇子,双目凌厉:“谁?!”
宋尚立刻松开扇柄,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咳,是在下。
”
沈尧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宋公子?你们来得真快。
”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非常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些失踪的太医已经找到,之前遗留的一些问题本官也查明白了。
”
宋铮看着他眼下浓浓的黑眼圈,干笑道:“大人查明白就好,不必急着跟我们说,可以先休息休息。
”
“不必。
”沈尧又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听闻你们准备在灵觉县表演皮影戏?本官想请求宋姑娘向上次一样,通过皮影戏将此次事件完整告知灵觉民众。
”
宋铮点点头,“大人请讲。
”
“之前为......阿玖看病的太医不是郎易。
”沈尧坐直身体,招手示意宋铮和宋尚站在他身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