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她不想说出口的怪异:“这位卓姑娘对她父母的事故似乎没有多少关心,相反,她好像更关心自己被张炜盯上的事情。
”
“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且卓姑娘在公堂之上已为父母讨回公道,再揪着不放哀哀戚戚也没什么用,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
”
宋尚没有反驳。
毕竟这只是卓盈袖自己的家事,他们在一旁思考再多终究是毫无用处。
两人离开衙门,并肩回到慧渡寺中赵天亭所在的禅房。
见到他们,赵天亭高兴地招招手,将宋铮抱在怀里细细打量一圈,“怎么样?钦差大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天亭姐放心。
”
宋铮转头看向宋尚,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陈书禹的事情。
宋尚笑着点点头,示意可以说。
尽管他们还没开口,可就凭这两个表情,赵天亭就察觉到了某种隐蔽的不对劲。
她双手捧起宋铮的脸,“怎么了?阿铮怎么这副表情?”
“咳咳,这么明显吗......”宋铮干笑一声,从她怀中起身,“就是,就是陈太守犯了任人唯亲罪,另一些罪名尚未确定,还有待查验。
”
她言简意赅地向赵天亭讲述完今日的审判,重点说了陈书禹与魏鹏完全不同的口供,算是隐晦表示事件可能还有反转。
赵天亭怔愣在原地,脸上浮现些许怅惘,“这样啊......”
“官场迷途失本心者众,君勿戚戚。
”宋尚轻声开口,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暖玉递给她,“赵姑娘畏寒,拿这块暖玉可以暖暖身子,不值当因蛀虫寒了心。
”
宋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不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宋尚上前两步将暖玉放到赵天亭手心,又转过身。
注意到宋铮的神情,他甩开折扇遮住自己的唇部,露出一双瑞凤眼微微弯起,“老师莫怪,这是学生在泰宁那晚回院中取的。
”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宋铮,手腕翻转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平安符。
他轻眨了下左眼,狡黠一笑:“学生同样祈愿吾师,体健无虞,康泰恒常。
”
赵天亭嘴角噙着一抹笑,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