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张大嘴,呼吸越发急促,眼看便是一句夹带国骂的嘶鸣,下一秒白色的泡沫从口鼻处流出,瘦弱的身体如醉酒般左右摇晃,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破旧的拉风箱,让人心中不安。
宋尚暗道不好,护住宋铮的头便要带着人跳下来,可电光火石间已容不得他反应,瘦骨嶙峋的马最后发出一声嘶鸣,沉重的身躯直直砸在地上。
宋尚抱着宋铮翻滚十余米才卸下身上的力,还好城门附近道路宽阔,倒不至于撞出什么更严重的伤。
两人灰头土脸在地上爬起来,咳出一嘴灰土。
附近一好心大婶凑过来关切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摔成这样!”
宋铮摆摆手,“无碍,方才吓到您了,抱歉。
”
感谢过热心婶子后,宋铮扫过宋尚脸上被剐蹭出的血丝,以及身上被磨出破洞的衣袖和长袍,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互相搀扶着刚站起身,宋尚便是倒吸一口冷气,宋铮立刻止住脚步,“怎么了?腿疼么?是不是断了?还是脚扭了?”
“没那么严重,只是磕到而已。
”宋尚不在意地回了句,“在下之前各地行商前可是专门锻炼过拳脚的。
”
“......抱歉。
”宋铮低声道,“这次的事,我好像还没问过你的意愿。
”
时间紧迫,她身边又只有宋尚一个行动自如的人,重重高压之下她似乎根本没有询问过宋尚的想法,便自顾自拖着他扎进了麻烦堆中。
“老师不必道歉,弟子都懂,我愿意的。
”宋尚继续搀扶住她,两人蹒跚着向城门口走去,“只是这次行动弟子确实多灾多难,老师可否答应弟子一个请求?”
“可以。
”
似是没想到宋铮回答得这般干脆,宋尚轻笑了声,“回去再教教弟子皮影技术吧,弟子想学全部的。
”
“好。
”
皮毛很好学,但那些内核,那些不为外人道的工艺若没有师父倾囊相授,但凭自己研究,恐怕要研究个几千年吧。
甚至他感觉,宋铮了解的也并不完备,也在一次次的表演中增添新的东西。
到城门下,两人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关卡和路引,守卫士兵上下打量他们半晌,才犹豫着给他们放行。
还不忘提醒一句:“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官府报官。
”
宋铮轻声谢过他,又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