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锅全都砸到崔贺身上,忽略赵地斧的作为,忽视赵天亭的影响,采用春秋笔法咣咣咣给崔贺丢锅,好像仅凭崔贺就完成了所有恶事......
虽然好像确实由他主导。
罢了,反正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几十里外的瑞和府中。
陈书禹端坐在书房批阅着手下的公文。
府中门吏行色匆匆,穿过曲折的小径,绕过半月形的池塘,轻轻叩响书房的木门,“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
沉稳威严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进来。
”
门吏低头进屋,反手关上门,下跪启禀道:“街道有传言,展鹏公子前往泰宁县游玩,撞破县令丑事,遭泰宁县令灭口。
”
陈书禹手下一顿,在这条公文上留下一枚墨滴。
他将毛笔放到笔架上,抬头看向门吏:“谁说的?”
“并无准确消息来源,但此事已成为街谈巷议。
”
“......我知道了。
”他垂眸片刻,面上仍没有太大波动,“唤影三来。
”
“是。
”
门吏低头弯腰退下,片刻,一名黑夜人悄然闪入书房。
陈书禹盯着他,“影二最近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公子以衙役身份外出抓人,被贼人劫掠,现处于泰宁城外五里处一农家地窖,暂无生命之忧。
”
陈书禹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什么贼人?”
“自谷岭县而来,自称表演皮影戏的艺人。
目前在泰宁县利用皮影揭发泰宁县令私养山匪,劫掠民众。
”
陈书禹垂眸看向桌上沾染墨滴的“泰宁县县令崔贺敬呈”公文,又从一侧的小盒子中抽出一份其上“泰宁赵天亭恭呈”的信笺,将两张纸并排放在书桌上,凝视半晌。
“去驿站询问钦差大人,明日可否来府一叙。
”
“是。
”
“安排人准备车马,后日启程,前往泰宁。
”
“是。
”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