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动是作死,但有人带路就成了贵宾,身价顷刻上涨。
到达阿玖的客房时,钱大夫刚从中出来。
“大夫,我的伙计怎么样了?”
钱大夫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宋铮心里一个咯噔,这脑袋不会真给砸坏了吧?那毒呢?不会把毒重新催发出来吧?
像是看穿宋铮的担心,钱大夫摇摇头安抚道:“姑娘莫急,这位小伙子暂时无碍。
”
他往外走两步,站到一般人听不到声音的位置才继续道:“姑娘知道他体内有毒?”
“自是知道。
”
“老夫无能......”钱大夫的腰愈发佝偻,像是突然失去了精气神,“老夫不知姑娘从何得到抑制毒素的解药,但这种药物只能让他多活两年。
一年之后,毒素失去抑制,便会冲击病人肺腑,使得病人体弱身虚。
再苟延残喘一年,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啊!”
宋铮身体一僵,声音磕磕巴巴:“不对,不对吧大夫?您在看看?这种药明明可以保他两三年无虞的!”
“姑娘所言,老夫了解。
只是小伙子脑部多次受到重击,淤血堵塞须得提前化开。
只是化开之后难免......”
难免毒素游走,提前蔓延全身。
钱大夫没有明说,但二人心照不宣。
宋铮点点头,“麻烦大夫了。
”
直到这时,宋铮才发现自己嗓音竟略带颤抖。
她清清嗓子旋身进屋关门。
阿玖正倚在靠枕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微微睁眼。
“表妹还知道来看看表哥?”
宋铮拖过凳子坐在床前,打量着他:“表哥为何不去看看表妹?”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啊!”阿玖似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咔擦”一声扭过脖子。
宋铮冷汗都要下来了,连忙上前把阿玖脖子搬回来,“不来看就不来看,至于把脖子扭下来?”
阿玖低下头,额前碎发滑落,宋铮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深呼吸。
这是又感觉自己丢脸了?难怪不让看。
恰巧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宋铮体贴起身,给他留出独自消磨尴尬的空间。
“那什么,表哥,有人叫我,我出去瞅瞅。
你脑袋还没好,别瞎转悠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