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行:“林芜还在念高一,希望您暂时不要告诉她。
我会劝劝林阿姨的,需要什么样的药,您尽管开,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只要对林姨好,我们都接受。
”
张医生笑了下,“我明白。
”
林杉睡了长长的一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十七年前,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邬泽”
林芜轻轻叫着,“妈妈妈妈”
林杉终于醒来,眼角还带着泪痕。
“阿芜,我梦到你爸爸了。
”
林芜怔住了,妈妈几乎很少和她爸爸的事。
林杉的眼底满是哀伤。
林芜把床摇高,“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和泪痕。
林杉扯了扯嘴角,“阿芜,对不起,妈妈又让你担心了。
”
林芜动作一僵,母女连心,她怎么猜不到母亲现在的想法呢。
“只要你和姑婆能好好的,我才有动力。
不然我这么努力学习,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杉哆嗦着嘴角。
林芜定定地开口,“妈妈,您不要有拖累的我的想法。
我求求您,你一定要好好的。
没有你们,我也活不下去了。
”
林杉握紧她的手,“阿芜”
林芜强忍着,微微一笑,“妈妈,我会努力考上北大,爸爸走过的路,我会去再走一遍。
将来我会找一份好工作,回来照顾你和姑婆。
”
林杉的眼泪轻轻滑落,“阿芜,你很像你爸爸。
”聪明伶俐,还有个性。
林芜嗯了一声。
“妈妈,你刚刚一直在叫爸爸的名字。
”
林杉咬着唇角,眼神渐渐清晰而坚定,“你坐过来。
”
林芜乖巧地坐在她的床边,林杉看着她,依稀看到丈夫的影子。
“我知道你隐隐约约听到关于你爸爸的事。
”
“五岁那年,我们去外婆家时,我听到他们说的。
”
林杉了然,难怪她从来不问她。
“你爸爸不是我们族里的人,当年你爷爷奶奶下放到我们寨子里,你爸爸就在那儿出生。
那时候生活条件很苦,他们外来的人很不容易,跟着我们族人一直干农活。
你爸爸他从小就很聪明,四五岁就会识字背诗。
我们小时候一起放过羊,放过鹅。
我们一起在寨子里的学校读书。
一直到他九岁那年,他才和父母回城。
走的时候,我去送过他。
他说会给我写信,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