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你来我往几下,沈淮与已经默不作声让了邓老先生三次。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淮与微微侧脸,瞧着她,眼中有淡淡笑。
杜明茶却别过脸,不肯看他,去看墙壁上悬挂的画作。
是莫奈的睡莲。
虽说莫奈画的《睡莲》多,并不会如其他画作一般被拍卖出离谱的天价,但对于杜明茶来说,她只从课本上看过的画作,如今真迹竟这么随意地被悬挂在墙上。
只有技艺水平相当或者接近的人才能瞧出来对方究竟有没有让步,如邓老先生这种,与沈淮与实力差距太大,以至于赢了之后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频频放水,反倒是抚掌大笑:“淮与啊,我先前只听人说你下棋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
杜明茶心想。
是不过如此。
绞尽脑汁让了您四步棋才让您赢了。
沈淮与只是笑:“还是您更胜一筹。
”
“哎呀,你怎么又用上敬称了?”邓老先生不满,“真说起来,我该叫你一声淮与弟。
”
沈淮与笑:“不敢。
”
眼看这两人在这里下棋,杜明茶忍不住上来二楼,偷偷去看玩具屋
还好。
门加了密码锁,一般人也可能打开这里。
杜明茶忍不住有些忧愁。
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找机会问清楚?
杜明茶很想知道,沈淮与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正纠结着,不经意抬头,杜明茶看到正伸腰的邓言深,眼前一亮,叫他:“堂哥!”
邓言深停下转腰动作,狐疑:“做什么?”
“你现在去书房里面,找点话题和爷爷聊聊呗,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把沈淮与放出来就好,我有事必须和沈淮与单独聊,”杜明茶说,“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也就十分钟左右吧。
”
邓言深断然拒绝:“我不干,万一被爷爷知道,我指定会挨一顿爆锤。
”
“不干也行,”杜明茶若无其事地捏捏手腕,“那我就和为君说,她之前收到的圣诞礼物其实是某个姓邓的”
“行行行,我去试试,”邓言深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吸一口冷气,“真是败给你了。
”
说到这里,邓言深放下手:“不过我顶多帮你们拖延个十分钟啊,你们有啥想说的、想解决的抓紧时间弄。
”
杜明茶笑了:“不愧是我能屈能伸的堂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