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强硬如沈淮与,在面对她长辈的时候,仍旧不放低身体,摆出小辈姿态。
她心里不由得为此微微骄傲,并泛起一些甜来。
房间就这么安排好,杜明茶和邓老先生紧挨着,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这种房子隔音效果远远不如家中,老人家睡眠又浅,但凡弄出个什么动静来,都能随时将老人家惊醒。
杜明茶白天睡够了,晚上精神好起来。
她借用了邓言深的数据线充电,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一堆来自于姜舒华的消息。
姜舒华:「明茶你去哪儿了?」
姜舒华:「你肚子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姜舒华:「怎么还没有来呀,需要我帮你叫护工看看吗?」
……
姜舒华:「我靠,你跟沈淮与走了?」
姜舒华:「我靠我靠我靠我听江玉棋说了」
姜舒华:「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姐妹?」
一连串的消息,就这么直接刷出来。
杜明茶挨个儿看完。
见时间还早,杜明茶给她打了个电话。
大概过了近二十秒,才有人接通。
不等杜明茶先说话,对方声线慵懒:“你好。
”
杜明茶认出了是江玉棋,声音紧了:“舒华呢?”
“刚打完点滴,现在睡着了,”江玉棋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没事的话就先这样了,我也该睡了。
”
杜明茶:“……好。
”
杜明茶对沈淮与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爱屋及乌,下意识感觉他的朋友应该也不会太差。
江玉棋应该是个好人吧。
但终究放心不下,杜明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一会,还是抵不过内心斗争,忍不住爬起来,去找沈淮与“对峙”。
还有,傍晚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呢。
再不趁着爷爷在的时候一鼓作气,只怕后面真的要再而衰、三而竭了。
杜明茶怕惊动了爷爷,脱下了鞋子,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才放心地往外走。
客厅里铺着大块的、白色毛绒绒地毯,长毛能够将她整个脚背埋住,踩在上面有种走在云朵上的柔软质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