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茶一眼看中杯子,父亲替她说服母亲,买下这一大桶洗洁精。
父亲那时候还笑眯眯地说:“说不定这一大桶能用到咱们明茶带男朋友回来呢。
”
这一大桶洗洁精如今被安静地放在沈淮与左手边,印着可爱小兔的玻璃杯子在那场车祸中碎裂,碎片扎伤了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看着沈淮与将洗干净的盘子整齐摆放在控水的架子上,水顺着洁白的瓷盘边缘落下,滴答,啪地一下落在充满着柠檬味泡沫的池子里。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沈淮与说,“只要你说疼,我哪里还舍得?”
杜明茶说:“哼。
”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早,”沈淮与慢慢地说,“那晚的确是我有些冲动,唐突了你。
”
杜明茶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来,继续盯自己的牛仔裤:“那我是你这样对待的第几个人?你还对其他姑娘这样过吗?”
沈淮与洗干净最后一只盘子,用冷水洗干净手,关掉水龙头。
他故意拿冰凉的手指去捧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被冰手刺激的哼一声,往后要躲,被沈淮与拉回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乱想什么?”沈淮与低声说,“你当我是你?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
杜明茶难得没有反驳他。
她也反驳不了。
杜明茶只晒了一床被子,其他的被褥都闷在衣柜中,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完全不能拿出来睡。
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两个人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沈淮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他身材过于高大,以至于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睡衣,最后索性不穿睡衣了,只搂着杜明茶。
床太小了,才1.5米宽,睡杜明茶一个人还绰绰有余,加上沈淮与明显不够。
杜明茶脸红红提出建议:“要不然您搂着我睡?我好怕半夜里突然掉床哦。
淮老师,您介意这样吗?”
沈淮与大度地表示着不介意:“杜同学,我很乐意。
”
杜明茶觉着自己有些地方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她其实讨厌和男生的过度接触,这些或许来自于少女时期险些被醉汉骚扰的记忆,那段时间杜明茶觉着男人都好恶心,连和他们并肩走都觉着肮脏。
可沈淮与不一样,她被沈淮与自背后这样抱着,背部就是他温暖坚实的胸膛,稍稍一后退就能碰到他,像是被蚌含在口中的珍珠,被妥帖包容地搂着。
他的气味是好闻的,声音是动听的,拥抱是温暖的,就连那曾经给予过她伤害的都令杜明茶着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