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噎住,立刻去拿杯子,喝了一口水。
“才一个头,”玄凤忽闪着翅膀,小爪子牢牢地抓着电视,骄傲地仰起带着两坨小腮红的脸,“放松。
”
杜明茶水快咽不下去了,她站起来,直直地朝鸟走过去。
不知者无畏,玄凤忽闪着翅膀,还在持续输出:“不行了,你快出去。
”
杜明茶结结实实握住玄凤。
这奶黄色的小鸟浑然不知收敛,还在模仿:“你摸摸,还有这么多。
”
杜明茶捏住它的喙。
“淮老师!”杜明茶气急败坏地叫沈淮与,“管好你养的鸟!”
最后还是把玄凤关了禁闭。
这次特别严格,门关的严严实实,窗子也封好,保证不让这鸟有可乘之机。
只是年夜饭都吃完了,也才七点钟。
还不到春晚的播放时间。
对于杜明茶来说,和父母一起看春晚是每年的惯例。
别管春晚有多难看,小品演技多浮夸,服装走秀多垃圾,相声包袱多么不响,那也得看。
这就是仪式感。
距离春晚时间还早,杜明茶闲来无事,将桌上剩下的对联全都贴了起来,最后数了数,还差一副卧室上的对联。
“正好,”沈淮与说,“明茶,你帮我写一幅吧。
”
杜明茶忐忑不安:“可是我写的毛笔字不好啊。
”
杜明茶只跟着邓扶林练过字,但她小时候耐性差,练了几笔就丢开,写不出多么娟秀潇洒的字体。
“没事,”沈淮与含笑,“我教你。
”
俗话说的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睡了好久的杜明茶稍稍养足精神,她跟着沈淮与到了书房,看着他将红色的、裁好的纸张用镇纸压平整。
她站在沈淮与怀抱和书桌前,看着他取出墨砚,声音低哑地教她碾墨。
碾墨要加水,书房中的水没有了。
沈淮与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她,干净毛笔上的毛在她胳膊上游走:“我听闻,加其他水也一样,写出的字或许会更加钟灵毓秀。
”
那毛笔已然滑到她的小臂内侧,轻扫皎白手臂间的软肉,沈淮与低声说:“等明茶这字写出来,我一定好好珍藏,留在卧室中,日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