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已经抱着她进了卧室,他的手很规矩,也没有低头看她,目不斜视,如端方君子柳下惠。
只不过她还没坐怀,他已经乱了。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主卧与次卧相隔甚远,隔壁是空房间,隔音效果绝佳,杜明茶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仍旧看着他的眼睛。
沈淮与也在看她。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床柔软温暖,房间之中有着淡淡的山茶花味道,不浓郁。
桌上杯子里的水只被喝了一口,玻璃边缘仍留有着浅淡的水痕。
杜明茶嗓子有些发干。
沈淮与浅黑色的睡衣因为抱她而有些许褶皱,前襟微微松开,露出诱人的锁骨。
他有着与身高相衬的大骨架和其他部位,手掌可以完全地盖住她整张脸。
或许缘于DNA中的本能,杜明茶屏住呼吸。
她轻轻陷入被褥中,裙子边缘不争气地卷起来。
沈淮与为她拿来的睡裙很长,原本能遮住膝盖,此刻却挪到膝盖上方五指的位置,露出莹白修长的一双腿。
但沈淮与注意力并不在这偶然走漏的春光上,他在看她的脸。
肌肤因为高烧和洗热水澡而发红,头发吹的半干,睡裙被水沾湿,贴在她身上,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
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脸上藏不住东西,注视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如误打误撞跌入猎人视线中的鹿,不知危险似的,还在靠近。
她还没有踏入社会,不知道在深夜让成年男性单独进入卧室是件极大的蠢事。
沈淮与问:“就这么睡?”
杜明茶:“什么?”
沈淮与伸手,捏着她脸颊旁湿漉漉的发,微微垂眼:“这么湿。
”
这是今晚上,他做的第一个逾矩动作。
杜明茶头发在车祸时剪过一次,剪到不及肩膀的长度。
但她头发长得很快,几个月过去,如今已经到了肩膀下方。
沈淮与正捏着她的头发,发丝柔柔,困在其中的水弄湿他灼热坚硬的手指,软软润润地包裹着,他喉结微动,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
她用了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身上的味道与他一模一样,像是被侵占过。
他坐在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