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没有再去静水湾,也没有再去照顾顾乐乐。
只有玄凤,头顶着嫩黄色毛毛,理直气壮地模仿着他的口气叫她:“明茶,明茶啊,明茶过来,嗯,明茶再往下一点。
”
杜明茶有些头疼:“乐乐,请你不要教玄凤说些奇怪的话好吗?”
顾乐乐闷头写作业:“不是我教的。
”
他忽然放下笔,思考一下,笑着去缠杜明茶:“明茶明茶,你可不可以给淮与打个电话啊?我忘记妈妈送我的书包放在哪里了,你问问他好不好啊?”
杜明茶被他闹的没法子,也有点点忍不住。
可以光明正大给淮老师打电话了耶。
她有些不安、且雀跃地拨通号码。
很快,对方接通:“明茶?”
隔着手机,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像是……刚刚睡醒,有些沙哑的调子。
“淮老师,”杜明茶问,“您现在很忙吗?在做什么?”
“不忙,”沈淮与说,“在喝茶。
”
喝茶……啊。
茶。
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些糟糕的东西,杜明茶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清清嗓子,将乐乐的问题问了出来。
顾乐乐眼巴巴地看着她。
“书包啊,”手机那段传来水声,哗哗啦啦,像是人从浴缸中坐了起来,“你现在在静水湾?我过去。
”
杜明茶干巴巴地说了声好,将手机放下。
顾乐乐正双眼亮晶晶地望她:“淮与是不是马上过来?”
杜明茶点头:“是。
”
顾乐乐欢呼一声,杜明茶侧侧脸,疑惑地问:“就这么想见到他?”
顾乐乐眼睛一转,用力点头:“是啊,淮与已经忙了好久……你不知道吧?淮与的母亲这两天差点死掉。
”
杜明茶愣了一下。
等等,不是说……淮老师父母双亡么?
难道司机给的情报有误?
杜明茶迟疑着问:“淮老师的母亲也在这里?”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