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敲门时,顾乐乐就抱着他的腿,紧张不安地四下巡视,担心会有人过来赶他们走。
第一下没有人回应,安安静静。
沈淮与正准备敲第二下。
不戴口罩、盛妆的杜明茶忽然拉开门。
沈淮与猝不及防看到她明媚鲜妍的一张脸,
比那日在照片上看到的更加真实,明亮。
她不是灰色的,也不是照片上无意捕捉到的丽影。
而是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的生动色彩。
正如他此刻捏着的手,是温热的,有心跳、有呼吸、活生生,她是能够被他触碰和看得到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犹如潜藏在深夜暗谷中的野狼,饥肠辘辘,终于捉到一只肥美可口的猎物。
下一秒就会咬破她的咽喉。
杜明茶被沈淮与失控的目光吓到,放下手,那张脸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眼前。
沈淮与喉结上的小小疤痕动了下。
仍旧没有松开。
杜明茶试图将手抽出来:“淮老师,你弄疼我了。
”
声音有些不自然,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像是在躲避。
她害怕了。
因为他的触碰和目光。
沈淮与眼神一暗。
松开手,他看着杜明茶脸颊上的那一点点红痕。
方才灯带掉落时,杜明茶的脸被上面的装饰物轻轻刮了一下,就在右耳侧,幸亏有口罩承载冲击力,只刮出一小丝红色痕迹。
没有流血。
顾乐乐仍尽职尽责地抱着沈淮与的腿,他敏锐地察觉到,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并不适合开口说话。
于是他乖乖闭上嘴巴,充当吉祥物。
沈淮与看着她捂着那条裙子的破损处,淡声问:“怎么每次遇见你,你都没有衣服穿?”
杜明茶纠正:“麻烦换个说法,你说的就像我什么都没穿。
”
沈淮与笑了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