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酒里下的秘药,来自乌斯藏密宗,性怪而烈,吃下去后,灵台迷乱,宛若醉酒,效果因人而异。
天性暴烈者,即刻杀人。
天性狐媚者,当众宣淫。
章凤桐认定这个甄氏狡诈而狐媚,只要吃下药酒,众目睽睽,丑态毕露,彻底毁去名声,不但裴右安蒙羞,她不信,萧胤棠还会对她如此上心,过后只要毁去证据,谁能怀疑到她的头上?只会想那甄氏自己醉酒,无德无教,这才丑态毕露。
但是后来,事情却仿佛有些不对……
她记得自己渐渐浑身发热,继而脑子昏沉,恨台上戏子聒噪。
她到底做了什么?
章凤桐头痛欲裂,挣扎着从湿漉漉的地上爬起,呻吟了一声,便觉脸庞一阵剧痛,“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子重重抽了过来,她整个人被扇的歪了过去,扑到地上,面庞犹如滴血,火辣辣地疼痛。
“贱人!竟如此当众诋毁于我!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道冰冷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终于彻底清醒,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萧胤棠一脸怒容地盯着自己,目光厌憎如杀。
第56章
执壶宫人面无人色,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
当章凤桐从这个亲信口中听到自己今晚当众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后,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一黑,鼻孔里顷刻间便血流如注,滴滴答答,溅落在绣了一只金凤的宫装胸前衣襟之上,黄的黄,红的红,血斑蔓延,分外惨烈。
她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珠子几乎都要暴眶而出,挥手狠狠一记耳光,便如自己方才受过的那样,扇到了那个宫人的脸上,宫人扑倒在地。
这远远不足解她心头之恨,她恨的几要生啖人肉,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狠狠胡乱刺向宫人,口里发出狂乱而愤怒的嗬嗬之声。
“你这贱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竟害我至此!”
“噗噗噗”,那宫人脖颈,脸庞,迅速多出了几个血洞,人蜷缩成一团,一边抬手捂住脸孔,一边哀声尖叫:“太子妃饶命!奴婢怎敢害太子妃,奴婢记得清楚,太子妃杯里的酒是干净的――”
“还狡辩!我打死你!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莫非你是故意就想害我?”
章凤桐此刻并没有饮下药酒,却面色惨白,双目充血,头发散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