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思绪却飘得很远。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但经过这两次,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傅锦洲也没有说话,余光时不时地扫过身旁的苏梨。
她瘦了,手腕纤细,整个人单薄得让人心疼。
尤其是那细柳一样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耳边只有风声和车子的引擎声。
康平开着车,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排的两个人。
一个目视前方,一个眺望窗外,谁也不搭理谁。
这两人中间像是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康平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苏姐,祁县那边的条件可比不上省城,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
苏梨回过神,淡淡一笑,“没事,我以前下乡的时候,条件比那还艰苦。
”
“那倒是。
”
康平挠了挠头。
“不过,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厂里也不方便。
要不,你住县里的招待所,我每天开车接送你。
”
“不用那么麻烦。
”
傅锦洲突然开口,语气坚决。
“招待所人多眼杂,不安全。
你把我的宿舍收拾出来,让苏梨住。
”
康平一愣,“你的宿舍?”
“我那宿舍有独立的卫生间,方便。
”
傅锦洲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康平还想说什么,却被傅锦洲一个眼神制止。
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苏梨的心头微颤,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跟他相处。
“谢谢。
”
她轻声道谢,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傅锦洲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而复杂。
“是我应该谢谢你。
”
苏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