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暖洋洋的,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霍尔斯有些愣神。
他努力回忆昨晚梦见了什么,但却只能模模糊糊记起零星片段。
那间漆黑的刑讯室、那雌虫守卫牢牢攥着的鞭子……和最后那一个温馨的怀抱。
“是您吗?”
霍尔斯抬起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兰登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偷溜进精神海毕竟不是太光彩的事,兰登不由得有些脸红,他支支吾吾想要解释,却看见雌虫释然一笑。
“谢谢,希望那些过去……没有吓到您。
”霍尔斯有些抱歉。
“我应当早些告诉您的……”
霍尔斯敛眸。
精神海的暴动如果出现,那些肆意扩散的精神图景很容易把雄虫阁下卷进去。
他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
而那些堆积在胸口的情绪也急需一个宣泄点。
他想要诉说些什么,如果听众是……这位阁下的话。
霍尔斯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他缓缓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小镇,拥有一个一母同胞的雄虫弟弟。
”
“我们的雌父是一名营级的士官,和所有雌虫战士一样,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苛,因为身体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他一直努力向上攀爬,希望能得到更多机会。
”
“我和弟弟的到来让他的生活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改变。
幸运的是,我的体质和精神力天赋都很不错,可以继承父亲打拼下来的事业;但不幸的是,我的雄虫弟弟科林却一直未能破壳。
曾经有这样的先例,那就是能力强的虫蛋太过霸道,在腹中吸收了兄弟的营养,而导致另一个虫蛋明显偏弱。
”
霍尔斯握了握手中的白色瓷碗,显然,他为此感到愧疚。
“身为哥哥,我认为自己有义务给科林提供一个相对良好的生活环境。
后来他终于在恒温箱中诞生,可因为他的体质太差,连F级都只是勉强达到,所以圣殿根本就不愿意接收他,而是把他列入到废物雄虫的范畴,任由他与我们一同生活。
科林也很乖巧,无论我们去哪里,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观看,和那些骄纵的阁下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