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有了,爷爷别嫌弃才好。
”
说着话,我将右手展开了,给他瞧我空无一物的干净掌心。
方止行扫了我一眼,终是放下心,将冷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眼瞧着他喝完了掺了料的茶水,我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我略有些瘸拐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慢悠悠地从袖里拿出几个纸包。
“自负的人最愚蠢,这是爷爷教给我的道理,怎么自己不记得了?”
我眨眨眼,幽幽道:“爷爷猜猜,玄之给你下的是什么好东西?”
方止行面上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大笑了起来,“你这点子功夫还是老夫教的,不成想也能瞒过我去了,当真是后生可畏。
难怪傀九处处比不上你。
”
他冷哼,复又嗤笑:“不过你以为,只是这点小把戏,就能让你们安然脱身?”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将这里围了,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几个便难出涿州。
”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勾唇,朝着方止行露出我此生最为邪肆的笑,“大长老对我有教导之恩,即便是虚情假意,却也实实在在教了我本事,这药只是叫大长老昏睡上几日罢了。
”
我朝他伸出三根手指,“猜猜你睡上三日,够不够本尊屠净玄天殿?”
我的语气太过镇定,叫方止行探不出半点虚实。
他惊疑不定地瞧着我,那点叫人厌烦的狂妄终是瓦解。
他指着我,目眦欲裂:“你敢!”
“本尊为何不敢!”
我倏然起身,前倾身子,死盯着方止行那双混浊的眼,一字一顿道:“本尊会砍下他的头给你看,还会砍下他的手指,给你泡一盅酒,来谢你教导之恩。
”
“如此知恩图报,大长老可满意?”
百日散的药效上来了,方止行变得有些迟钝了,可那双鹰隼似的眼睛仍死盯着我。
他咬着牙,阴恻恻地说:“当年我就不该看在谢镇山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
“想来大长老此刻必定是肠子都悔青了。
”我轻嗤,又道,“转念想想,若是傀九与我都养在他们膝下,只怕也不会长成这样吧。
”
“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大长老真的清楚吗?”
我样样拔尖,便是气人的功夫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