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他那份本事,便慢悠悠移开眼,不再去瞧她,只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不罚了行不行,皇兄,你看我都磕红了。
”
“不行。
你口无遮拦,不叫你长长记性怎么行。
”
“那不罚仨月,一个月行不行?”
“不行。
”
“那不罚我俸禄行不行?”
就在许怡安掰着手指跟苍望鹫据理力争的时候,苍望鹫的贴身大太监来了。
看着跟市井小民一样讨价还价的俩人时,曹公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疑惑的目光投向我,我淡淡一笑。
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若不是我此刻行动不便,我肯定立刻就离这俩人远远的。
跟他们待久了,我都怕傻气会传染。
眼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越说越来劲,曹公公迫不得已,还是叩首打断了苍望鹫。
“皇上,摄政王身体抱恙,在风口里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进去说话?”
苍望鹫惊觉身边多了个人,强装着镇定点头:“也罢。
”
他指着许怡安道:“你皇嫂正念叨着你呢,你且去瞧瞧她。
”
许怡安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哼了声,扭身就走,走出去几步又扭身回来,“本公主不认路。
”
苍望鹫叹了口气,摆手叫曹公公领她去。
我对他道:“别忘了再寻个太医来瞧瞧公主额上的伤。
”
曹公公点头应是。
许怡安横了我一眼,撅着嘴走了。
苍望鹫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走吧。
”
我打了个哈欠,客气地朝他点点头:“有劳陛下了。
”
“再客气,朕就将你扔这儿,让你自个儿走进去。
”
堂堂皇上,威胁起来竟这般幼稚。
我闷笑了一声,扬着下巴,颐指气使道:“快走,让我瞧瞧你日日挂在嘴边上的天仙儿是什么样的人。
”
“天仙儿你是见不着了,老妖婆倒是能给你一个。
”
我同他对视一眼,笑意更深。
管她是天仙还